大事记
事件一:郝大通皈依全真教,数年后继承成为掌门人。郝大通(1149年-1212年),中国山东宁海人,名璘,字太古,号:恬然子,又号:广宁子;自称:太古道人,全真道名郝大通。
事件二:藤原氏灭藤原氏是一个日本贵族的姓氏,早在飞鸟时代已经存在。但是自镰仓时代以后,在藤原氏的文书中,不使用藤原氏。藤原氏源自中臣镰足因为大化改新的功绩,被天智天皇赐姓藤原,略称藤姓,当时支流藤原北家和藤原南家。但藤原氏在平安时代中期,更在镰仓时代分为五家,分别为近卫家、鹰司家、九条家、二条家、和一条家,被称为五摄流或五摄家,自此,藤原氏亦成为历史。不过在明治时代,因为天皇下令所有人民都要有一个姓氏,有部份地区人改姓藤原,但这些人物与真正的藤原氏无关,在疏在藤原氏颇为普遍。
出生
李心传(1167年—1240年),字微之、伯微,世称秀严先生。隆州(四川)井研人。 十四岁随父李舜臣居于临安(今浙江杭州),舜臣博通古今,时任宗正寺(管天子宗族事)主簿,李心传有机会阅读官藏史书。三十岁进士不第,遂绝意于仕途,专心从事史学研究,又仿李焘的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体例,编成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二百卷,记述了建炎元年(1127年)至绍兴三十二年(1162年)共三十六年的史事,尤详于岳飞事。晚年由崔与之等人荐为史馆校勘,专修《中兴四朝帝纪》,书未写成,官至工部侍郎。著有《建炎以来朝野杂记》、《丁丑三礼辨》、《西陲泰定录》等书。
戴复古(1167年—1248年),字式之。天台黄岩南塘(今属浙江省温岭市新河镇)人。南宋著名的江湖派诗人。南宋孝宗干道三年(1167年)出生于天台道黄岩县南塘屏山,终身布衣,浪游江湖,“凡空迥奇特荒怪古僻之迹,靡不登历”。尝居南塘石屏山,自号石屏。作品受晚唐诗风影响,以诗鸣江湖间,楼钥称其“尤笃意古律……又登三山陆放翁之门,而诗益进”,真德秀《石屏词跋》云:“戴复古诗词,高处不减孟浩然。”。著有《石屏集》六卷,《石屏长短句》一卷。
逝世
马蒂尔达皇后马蒂尔达皇后(拉丁语名:Matilda,萨克森语名:Maud或Maude,1101年2月—1167年9月10日,逝世于法国鲁昂)是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和玛蒂尔达·邓凯尔德公主的女儿,同时他也是被剥夺继承权的继承人、以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五世的妻子。亨利五世死后她又嫁给了安茹伯爵戈德弗鲁瓦五世,两人的儿子后来成为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。
李栋(1087年-1167年),宋代江西吉安人,任天台县知县,太常寺正卿。御史监军李銮之孙,普遍被奉为李氏入粤始迁祖,今天广东五邑一带多是李栋之后裔。
《陇西李氏谱系考》有云:“禧1字梧江,有子二人,长曰栋、次曰棕。栋公号任堂,是为我族始迁祖。栋公有子三人,长曰侃、次曰徇、三曰佁。栋公世居吉水,以勤王室,身在行间,未遑兼顾,而赣南盗氛孔亟,所过为墟,遂命子侃徇佁奉始祖妣禢氏太夫人南迁广州以避乱因。侨寓省城高第街,继迁番禺流溪里。其后栋公以年老解兵柄,亦南下至广,卜居新会城外礼义坊中步巷。”
苏保衡(1112年-1167年),字宗尹,生于云中天成(今山西天镇县),祖籍应州浑源,中国金朝官员。
其父苏京原为辽朝西京留守,1126年献城于攻打西京的完颜宗翰。苏京不久病死,临终前将苏保衡托付于完颜宗翰,后在完颜宗翰的推荐下,苏保衡被授予进士出身、太子洗马。
张焘(1092年-1167年),字子公,饶州德兴人。南宋政治人物。
秘阁修撰张根之子。政和八年(1118年)中进士第三,为辟雍录、秘书省正字。靖康元年,任李纲幕僚。宋室南迁后,历任湖州通判、司勋员外郎、起居舍人、中书舍人、兵部侍郎等职。1138年任吏部尚书。1163年,任命为参知政事,以年老辞。1167年卒。
沃洛达里·格列波维奇Володарь Глебович(?~1167年)古罗斯王公,明斯克王公(1151年~1159年,1165年~1167年),戈罗杰茨王公(1159年~1165年)。
沃洛达里·格列波维奇为波洛茨克王公格列布·弗谢斯拉维奇之子,母亲是弗拉基米尔-沃伦斯基公主安娜斯塔西娅·亚罗波尔科芙娜。
1161年波洛茨克王公罗格沃洛德·鲍里索维奇企图从沃洛达里·格列波维奇手里夺取戈罗杰茨。在白天的战斗中两人不分胜负,但沃洛达里在夜间联合立陶宛人对罗格沃洛德发动突袭,把后者打得溃不成军。此役之后,失败的罗格沃洛德的波洛茨克公位为弗谢斯拉夫·瓦西里科维奇公爵所篡夺。
1167年沃洛达里·格列波维奇进攻波洛茨克,大获全胜,把弗谢斯拉夫·瓦西里科维奇赶跑。但是他没能在波洛茨克建立起稳固的统治,弗谢斯拉夫不久又夺回了领地。
在罗斯编年史中,沃洛达里·格列波维奇被描述为他那个时代最强大的王公之一。
罗斯季斯拉夫一世·姆斯季斯拉维奇Ростисла́в I Мстисла́вич(约1110年~1167年3月17日)古罗斯王公,斯摩棱斯克王公(1125年~1160年),诺夫哥罗德王公(1153年),基辅大公(1154年,1159年~1167年)。他是斯摩棱斯克公王朝的始祖。
1167年,牛津大学(University of Oxford)建校,是为英语世界最古老的大学。
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乾道三年(金大定七年)
春,正月,甲辰,诏:“廷尉大理官,毋以狱情白宰执,探刺旨意为重轻。”
庚戌,置三省户房国用司。初以国用匮乏,罢江州屯驻军马,至是复留之。
壬子,金主服衮冕,御大安殿,受尊号册宝礼,大赦。
癸丑,何逢原除金部郎官。帝曰:“儒者不肯留意金谷,可谕何逢原令留意职事。”
庚申,金以元帅左监军图克坦喀齐喀为枢密副使。
度支郎唐?彖言:“自绍兴三十一年印造会子,止乾道二年七月,共印造二千八百馀万道;至乾道三年正月六日以前措置收换外,尚有八百馀万贯在民间未收。缘诸路纲运,依近降指挥并要十分见钱,州县不许民户输纳会子,致在外会子壅滞不行,商贾低价收买,辐凑四集,所以六务支取,拥并喧哄。今请给降度牒及诸州助教帖各五千道付榷货务,召人依见立价例,全以会子进纳,庶几少息拥并之弊,而会子在民间,亦不过数月便可收尽。”诏先次给降度牒并助教帖各五百道,候出卖将尽,接续给降。
癸亥,中书、门下省言:“昨来支降交子付两淮行吏,缘所降数目过多及铜钱并会子不许过江,因致民旅未便。今措置铜钱、会子,依旧任便行使,应官司见在未支交子,令差人管押赴左藏库交纳。”
二月,壬申,谕曰:“自后宫禁内人并百官、将校、军兵、诸司人,每月初五日,国用房开具前月支过以上五项请给,数目,并非泛支用,造册进呈。外路军马,可降式样付诸路总领,逐月开具。着为令。”
帝谓辅臣曰:“蒋芾理会财用,已见根源。”初,蒋芾因谢新除,留身奏云:“方今费财最甚者,无如养兵。近见陈敏拣汰二千人,戚方拣汰四千人。夫汰兵固良法,然今日之兵,多是有官人,与之外任,依旧请券钱,又添供给,虽减之于内,添之于外,亦未见其益。既减六千人,必又招六千人填格,则是添六千人耗蠹财用矣。契勘在内诸军,每月逃亡事故,常不下四百人。若权住招,一年半内,可省三百八十万贯。俟财用稍足,可逐旋招收强壮,训练而用之,不惟省费,又可兵精。”因奏绍兴以来初分五军并内外诸军分合添减之数。帝以为然,故有此谕。
知合门事龙大渊,权知合门曾觌,窃弄事权,屡致人言,帝不省。一日,起居舍人洪迈过陈俊卿曰:“闻郑闻将除右史,迈当迁西掖,信乎?”俊卿曰:“何自得之?”迈以大渊、觌告。俊卿即以语叶容、魏杞,而己独奏之,且以迈语质于帝前曰:“臣不知此等除目,两人实预闻乎?抑密揣圣意而播之于外,以窃弄威福也?”帝曰:“朕何尝谋及此辈!必窃听而得之。卿言甚忠,当为卿斥逐。”癸酉,出大渊为江东总管,觌为淮西副总管,中外快之。甲戌,大渊改浙东,觌改福建。
乙亥,架阁卫博,论用人宜录所长,弃所短,帝曰:“用人不当求备,知礼者不必知乐,知乐者不必知刑。若得其人,不当数易,宜久任以责成功。”
罢成都、潼川路转运司轮年铨试,以其事付制置司。
辛巳,以端明端学士虞允文知枢密院事。
壬午,起居舍人洪迈言:“两省每日行遣录黄文书,盈于几阁,多有常程细故,不足以烦朝廷专出命者。使中书之务不澄,无甚于此。”帝曰:“朕尝见《通鉴》载唐太宗谓宰相听受辞讼,萦于簿书,日不暇给,因敕尚书细务属左右丞。朕见欲理会。”
又谕叶容曰:“可进武臣荐举兵将官册,朕欲用知其人。”容曰:“宜于无事时询访,以备缓急。”陈俊卿曰:“陛下曾记王存否?其人似尚可用。”帝曰:“朕识之,粗暴之人,老矣,智力皆无所用也。”
乙酉,以《武经龟鉴》、《孙子》赐镇江都统戚方,建康都统刘源,仍令选择兵官,各赐一本。
金尚书右丞苏保衡以疾求退,金主不许,遣敬嗣晖传诏曰:“卿以忠直,擢居执政,齿发未衰,遽以小疾求退!善加摄养,俟病间视事。”庚寅,保衡卒。金主将放鹰近郊,闻之,乃还,辍朝,赙赠,命有司致祭。时已起复参知政事石琚,丙申,以琚为尚书右丞。
戊戌,谏议陈天麟言:“近探北人聚粮增戍,宜择将帅,预讲御备之策。”帝曰:“此今日急务。昨王琪请筑扬州城,卿等见文字否?”魏杞言:“淮东之备,宜先措置清河、楚州、高邮,庶可遏敌粮道。”帝曰:“若守定高邮,不放过粮船,则敌不能留淮上,自当引去。”
三月,庚子,宰臣叶容请抽回江州兵马,帝曰:“此岂得已!近来招兵练兵皆易,惟养兵最难。它时财赋有馀,自可增招。”容又言:“陈敏知地理,且有志立功。”帝曰:“陈敏守高邮甚善,别选步帅,亦难得人。”
丁巳,诏:“四川宣抚司创招千人,置司所在屯驻。”
壬戌,秀王夫人张氏薨,帝所生母也。
夏,四月,戊辰朔,日有食之。
癸酉,为秀王夫人成服于后苑。
丙子,宣殿前司选锋等军五百八十二人,车二十四两。入内教场。右军统制张平入对,帝曰:“兵谋务要决胜,不得轻发。有功者虽仇与赏,有罪者虽亲与罚。”
丁丑,并利州东、西为一路,以吴璘为安抚使兼四川宣抚使,兼知兴元府,璘寻薨。初,璘病,呼幕客草遗表,命直书其事曰:“愿陛下无充四川,无轻出兵。”不及家事。人称其忠。璘为人,刚毅靖深,喜大节,略苛细,读史传,晓大义。其御军,恩威兼济,士卒乐为之用;每出师,指麾诸将,风采凛然,无敢犯令者,故所向多捷。自吴玠死,璘为大将,守蜀扞敌,馀二十年,隐然为方面之重,威名亚于玠。其选诸将多以功;有告以荐材者,璘曰:“兵官非尝试,难知其才。今以小善进之,则侥幸者获志,而边人宿将之心怠矣。”故所用后多知名。
壬辰,金御史大夫李石,拜司徒兼太子太师,御史大夫如故,赐第一区。
五月,丙午,金大兴狱空,诏赐钱三百贯为宴乐之用以劳之。
戊申,叶容言近日州官被论,有阴遣家属,纳短卷于台谏以相挟制者,陈俊卿曰:“近来此风颇盛,是使监司不敢按郡守,郡守不敢按县官。”帝曰:“此风诚不可长。”
庚申,命四川制置使汪应辰主管宣抚司事,移利州。
修扬州城。
辛酉,王炎言:“近来士大夫议论太拘畏。且如近诏王琪至淮上相度城壁,朝士皆纷然以为不宜。”帝曰:“儒生不论,真不达时变。昔徐庶言通世务者在乎俊杰,朕与卿等当守此议论,它不足恤。”
壬戌,大减三衙官属。
是月,赈泉州水灾。
安奉太宗、真宗《玉牒》及《三祖下仙源积庆图》、《哲宗宝训》。
六月,己巳,命汪应辰权节制利州路屯驻御前军马。
辛未,复分利州东、西路为二。
癸酉,帝曰:“朕欲依祖宗故事,先令有司具囚情款,前数日进入,朕亲阅之,可释者释之,可罪者罪之,庶不为虚文。今后并依祖宗典故。”
金主命地衣有龙文者罢之。
判度支赵不敌言:“将帅未必知兵,徒务声势,今日添使臣,明日招效用,但资冗堕,未见精雄。”帝曰:“此正中今日将帅膏肓。”
甲戌,以虞允文为资政殿大学士、四川宣抚使,代吴璘也。帝谓允文曰:“璘既卒,汪应辰恐不习事,无以易卿。凡事宜亲临,无效张浚迂阔。”旋复命以知枢密院事充四川宣抚使。帝亲书九事戒之。允文寻言:“房州义士、金州保胜军见管七千馀人,皆建炎、绍兴之初,自相结集,固守乡闾,最为忠义。而州县全不加恤,分占白直,又有都统司差役科扰。乞差皇甫倜为利州东路总管,金州驻答刂,令专一主管,于农隙往来教阅,或缓急有警,可责令分守诸关。”从之。
己丑,金遣使来取被俘人。诏:“实俘在民间者还之,军中人及叛亡者不预。”
辛卯,皇后夏氏崩,谥安恭。
秋,七月,己亥,立荐举改官格。
壬寅,以皇太子疾,减杂囚,释流以下。乙巳,皇太子愭薨,谥庄文。
戊申,金禁服用金线,其织卖者皆抵罪。
辛亥,臣僚言:“户部申请,诸路并限一季出卖官产,拘钱发纳。且以江东、西、二广论之,村疃之间,人户凋疏,弥望皆黄茅、白苇、膏腴之田,耕犹不遍,岂有馀力可买官产!今州县迫于期限,且冀有厚赏,不免监锢保长,抑勒田邻。乞宽以一年为限,戒约州县,不得抑勒。”从之。
癸丑,谏议大夫陈良佑言:“民间传边事,多是两岐,为备虽不得已,要不可招敌人之疑。”如近日修扬州城,众论以为无益。”帝曰:“为备如何无益?”良佑曰:“万一敌人冲突,兵不能守,则是为敌人筑也。今进二三万人过江,敌人探知,恐便成衅隙。”帝曰:“若临淮则不可,在内地亦何害?”良佑曰:“今日为备之要,无过选择将帅,收蓄钱粮,爱民养土。”帝曰:“然。”
甲寅,帝曰:“淮东备御事,此须责在陈敏。万一有警,恐推避误事,卿等宜熟与之谋。”魏杞言:“臣等昨与陈敏约,敏亦自任此事,朝廷但当稍应付之而已。”
闰七月,丙寅朔,帝谕曰:“朕欲江上诸军,各置副都统一员,食令兼领军事,岂惟储它日统帅,亦使主帅有顾忌,不敢专擅。”
戊辰,金进封越王永中为许王,郑王永功为随王,封永成为沈王。
甲戌,金命秘书监伊喇子敬经略北边。
戊寅,郭刚降镇江副都统。
帝曰:“郭刚之除,闻镇江军中甚喜。”叶容曰:“刚甚廉,军中素所推服。”
庚辰,帝谕叶容等曰:“朕常思祖宗创立法度以贻后人,惜后世子孙不能保守。”又曰:“创之甚难,坏之甚易。”蒋芾曰;“臣尝记元佑间,李常宁廷试策云:‘天下至大,宗庙、社稷至重,百年成之而不足,一日坏之而有馀。’”帝曰:“诚为名言。”芾曰:“所谓坏者,非一日遽能坏也。人主一念之间不以祖宗基业为意,则驯至败坏。故人主每自警戒,常恐一念之失。”帝曰:“朕非独自警戒而已,且忧后世子孙不能保守为可惜也。”
癸未,臣僚言:“闽中盐策之弊有五:官籴浩瀚而本钱积压不支,间或支表而官吏克减,计会糜费,贫民下户皆不乐供官,而大半粜于私贩,一也。纲运之人,非巨室则官吏,载县官之舟,藉县官之重,影带私盐出粜,二也。州县斥卖,多置坊局,付之胥徒,其权称之减克,泥沙之杂和,官皆不之问,私价轻而官价重,官民大半食私盐,故官粜不行,三也。巡尉未尝警捕,但日具巡历,申于官长,月书所到,置于驿壁,私贩猾吏,莫之谁何,四也。今之邑敷卖官食盐与夫借盐本钱者,多是给虚券,约册到数日支给。甚至抛敷卖之数,付之耆保,摊及侨户,其见在盐,却封桩不得支出,谓之‘长生盐’;若人户不愿请盐,只纳敷数之半,以贴陪官,将官盐贮之别所以作后日之数,谓之‘还魂盐’;猾吏揽扑民户贴陪钱,请盐出卖,出息则与邑均分,谓之‘请钞盐’;五也,况闽中崇冈峻岭,浅滩恶濑,商旅兴贩,流转实难,故钞盐之法不可行也,宜讲究利害以革前弊。”从之。
癸巳,刘珙自湖南召还。首论:“独断虽英主之能事,然必合众智而质之以至公,然后有以合乎天理人心之正而事无不成。若弃佥谋,徇私见,而有独御区宇之心,则适以蔽其四达之明,而左右私昵之臣将有乘之以干天下之公议者矣。”又论羡馀之弊曰:“州县赋入有常,大郡仅足支遣,小郡往往匮乏。而近者四方尚有以羸馀献者,不过重折苗米或倍税商人,至有取新赋以积馀钱,捐积逋以与州郡。州郡无以自给,不过重取于民,此民之所未便一也。和籴之弊,湖南、江西为尤甚,朝廷常下蠲免之令,远方之民举手相贺,曾未数月,又复分抛。州县既乏缗钱,将何置场收籴?倘有已革纲运之弊,自可减和籴之数,此民之所未便二也。望诏止之。”帝嘉纳。寻以珙为翰林学士。
珙尝从容言于帝曰:“世儒多病汉高帝不悦学,轻儒生,臣窃以为高帝之聪明英传,其所不悦,特腐儒之俗学耳。诚使当世之士有以圣王之学告之,臣知其必将竦然敬信,而其功烈之所就,不止于是而已。盖天下之事无穷,而应事之纲在我,惟其移于耳目,动于意气,而私欲萌焉,则其纲必弛,而无以应夫事物之变。是以古之圣王无不学,而其学也必求多闻,必师古训,盖将以明理正心而立万事之纲,则虽事物之来,千变万化,而在我常整而不紊矣。惜乎当时学绝道丧,未有以是告高帝者。”帝亟称善。
镇江军帅戚方,刻剥役使,军士嗟怨,言者及之,陈俊卿言外议内臣中有主方者,帝曰:“朕亦闻之。方罪固不可贷,亦当并治左右素主方者以警其馀。”即诏罢方。八月,丁酉,以内侍陈瑶、李宗回付大理,究其贿状。瑶决配循州;宗回除名,编管筠州;方安置潭州。于是诏戒兵将官交结内侍,公行苞苴,自今有违戾,必罚无赦。
帝又谕辅臣以“建康刘源亦尝有赂于近习,方思有以易之。今且欲遣王拚至彼检察奸弊,留数月而后归,庶新帅之来,不至循习。”俊卿又言:“今但遴选主帅,则宿弊当自革矣。”帝曰:“政患未得其人耳。”俊卿曰:“苟未得人,更得精择。既已委之,则当信任。未得其人,已先疑之,似非朝廷所以待将帅之体。且军中财赋,所以激劝将士,但主帅不以自私,则其它当一听之。今检柅苛细,动有拘碍,则谁复敢出意绳墨之外,为国家立大事乎!况朝廷所以待将帅者如此,使有气节者为之,心必不服;其势必将复得奸猾之徒,则其巧思百出,弊随日滋,又安得而尽革耶!今不虑此,而欲独任一介单车之使以察之,政使得人,犹失任而无益,况不得人,则其弊又将不在将帅而在此人矣。”帝罢拚不遣。
癸丑,金尚书右丞相、监修国史赫舍哩良弼进《太宗实录》。
甲寅,叶容等以久雨求罢,不允。诏内外察狱,令大官早晚并进素膳。戊午,虑囚。
己未,金主如大房山。
壬戌,以知建康府史正志兼沿江水军制置使,自盐官至鄂州沿江南北及沿海十五州水军悉隶之。
金主致祭于睿陵。九月,乙丑朔,金主还官。
己巳,金右三部检法官韩赞,以捕蝗受赂除名。诏:“吏人但犯赃罪,虽会赦,非特旨不叙。”
丁丑,刘珙进读《三朝宝训》,至太宗谓《太祖实录》或云多漏落,当命官重修,因叹史官才难。苏易简曰:“大凡史官宜去爱憎。近者扈蒙修史,蒙为人怯懦,多疑忌,故其史传多有脱落。”帝曰:“善恶无遗,史臣之职。”珙曰:“史官以学识为先,文采次之。苟史官有学识,安得怯懦疑忌!”帝曰:“史官要识、要学、要才,三者兼之。”
庚辰,金地震。
乙酉,金主出猎;庚寅,次保州,诏修起居注王天祺察访所过州县官。
臣僚言:“检视灾伤,官司未尝遵承,每差州县官到,随行征求,皆有定例。然后择村疃中近年瘠薄之田,先往视之,名曰‘应破’;又择今岁偶熟之处,再往视之,责以妄许,名曰‘伏熟’;重为民困。望诏守臣选差练晓清强官,公心考核,申饬监司,严行按举,所差官污廉、勤惰、公正、诬罔,悉以上闻。”从之。
是秋,以四川旱,赐制置司度牒四百,备赈济。
陈良翰言:“昨立住卖度牒,二十馀年,人民生聚,不为无益,辛巳春,边事既作,作度浸广,乃始放行。令下之初,往往争买。其价则五百千,其限则三个月,其数不过万道,未足以病民。今则减价作三百千,展限已二十馀次,总数计十万三千馀道,民甚病之。且唐人有言,十户不能养一僧,今放行者与旧所度者无虑三四十万,是三四百万户不得休息也。不知国之所利者能几何,而令三四百万户不得息肩?且又暗损户口,侵扰齐民,奚止千万,此其为害岂浅哉!”
申严献羡馀之禁,从刘珙奏也。
冬,十月,乙未朔,金主谓侍臣曰:“近闻朕所幸郡邑,曾宴寝堂宇,后皆避之。此甚无谓,可谕仍旧居止。”
壬寅,帝曰:“昨日有从官奏云,边事规举未定。”叶容曰:“臣等日夕讲究,且徐措置。”帝曰:“维扬筑城已毕,更得来年一冬无事,足可经略。”陈俊卿言:“淮上规摹,须久任守臣,迟责其效。其不职者,早宜易之。”帝然之。
戊戌,修真州城。
戊申,金主还都。
丁巳,金以孟浩参知政事。
金主谓宰臣曰:“近闻蠡州同知伊喇延寿在官污滥,问其出身,乃正隆时鹰房子。如鹰房、厨人之类,可典城牧民耶?自后如此局分,勿授临民职任。”
辛酉,金主敕有司于东宫凉楼前增建殿位,孟浩谏曰:“皇太子虽为储贰,宜示以俭德,不当与至尊宫室相侔。”乃罢之。
十一月,乙丑朔,金主谓宰臣曰:“闻县令多非其人,其令吏部考察善恶,明加黜陟。”
丙寅,郊,雷雨,望祭于斋宫。
时金使来贺会庆节,上寿在郊礼散斋之内,不当用乐。陈俊卿请令馆伴以礼谕之,而议者虑其生事,请权用乐者,俊卿言:“必不得已,则上寿之日设乐而宣旨罢之,及宴使客,然后复用。庶几事天之诚得展,而所以礼使人者亦不为失。”帝可其奏,且曰:“进御酒亦毋用乐,惟于使人乃用之。”议者不决,俊卿又言:“适奉诏旨,有以见圣学高明。然窃谓更当先令馆伴以初议喻使人,再三不从,乃用今诏,则于礼为尽,而彼亦无词,不可遽自失礼以徇之。”蒋芾犹守前说。俊卿曰:“彼初未尝必欲用乐,我乃望风希意而自欲用之,彼必笑我以敌国之臣而亏事天之礼,它时轻侮,何所不至!此尤不可不留圣虑。”帝嘉纳。
己巳,诏戒士大夫因循苟且、诞谩奔竞之弊。
癸酉,叶容、魏杞并罢,以郊祀雷灾故也。以陈俊卿参知政事,刘珙同知枢密院。
俊卿言于帝曰:“执政之臣,惟当为陛下进贤、退不肖,使百官各任其职。至于细务,宜归有司,庶几中书之务稍清,而臣等得以悉力于其当务之急。”帝许之,既而审察吏部所莅知县有老不任事者,俊卿判令吏部改注,吏白例当奏知,俊卿曰:“此岂足以劳圣听?”明日,取旨:“自今此等请勿以闻。”
丁丑,诏台谏、侍从、两省官指陈阙失。
帝顾辅臣议恢复,刘珙曰:“复仇雪耻,诚今日之先务;然非内修政事,有十年之功,臣恐未可轻动也。”廷臣或曰:“汉之高、光,皆起匹夫,不数年而取天下,安用十年!”珙曰:“高、光身起匹夫,以其身蹈不测之危而无所顾。陛下躬受宗社之寄,其轻重之际,岂两君比哉!臣窃以为自古中兴之君,陛下所当法者,惟周宣王。宣王之事见于《诗》者,始则侧身修行以格天心,中则任贤使能以修政事,而于其终能复文、武之境。则其积累之功至此,自有不能已者,非一旦率然侥幸之所为也。”帝深然之。
丁亥,金枢密副使图克坦喀齐喀罢,为东京留守,同判大宗正事完颜默音出为北京留守,殿前右卫将军富察通为肇州防御使。
十二月,丙申,增修六合城。
戊戌,金图克坦喀齐喀等朝辞。金主御便殿,赐喀齐喀及默音以衣带、佩刀,慰之曰:“卿等年老,以此职优佚,宜勉之。”亦赐富察通以金带,谕曰:“卿虽有才,然用心多诈。朕左右须忠实人,故命卿补外。赐金带者,答卿服劳之久也。”又顾左宣徽使敬嗣晖曰:“如卿不可谓无才,所欠者纯实耳!”又尝戒嗣晖曰:“人臣上欲要君之恩,下欲干民之誉,必两亏忠节。卿宜戒之。”
甲辰,金以北京留守完颜思敬为平章政事。
乙巳,置丰储仓,增印会子。
甲寅,诏:“诸路训练兵官,艺高身强为上,艺高身弱为中,馀皆为下;限一月置册申枢密院。”
是岁,定荐举改官人额,四川换改官以二十人为额。
金断死囚二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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